长风wind

年更选手/佛系本佛/欢迎唠嗑

【喻黄】诗意

  • 合租pa,夹带私货。ooc有

  • 小学生文笔

  • 这个少天话不是很多

  • 含蓄温润的他们真是太好了啊


年初,黄少天搬了新家。在抬完最后一口箱子进屋后,他见到了房东提过的——他的新室友。

那人看到他,友善地笑了笑:“我叫喻文州。”待他放下箱子,那人朝他伸出手。

“黄少天。”他实在累,不想多说话,只握住对方手虚晃一下表示礼貌。

 

 

刚搬进来这几天恰逢黄少天事业的上升期,他早出晚归,忙得团团转。而喻文州生活作息规律得像老年人,两个人几乎没再打照面,便没有及时熟络起来。

一个多星期后,忙碌的工作告一段落,黄少天某天下午早早地回了家,一开门,烘焙的甜香扑面而来。

走过厨房时黄少天往里望了一眼。喻文州系着围裙,带着手套,正从烤箱里往外拿烤好的小蛋糕。黄少天咽口口水,继续往自己房里走。

好想吃啊,他听见自己心中的呐喊。但理智很快占了上风:对于不太熟的人,是断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去求的。

只是那馥郁的蛋糕香气不停地往鼻孔里钻,他依旧想着那些金灿灿的诱人的蛋糕。

这时房间门被叩响,温柔清朗的男声自门外传来:

“我这次做蛋糕做的有点多,如果不嫌弃的话…要不要一起尝尝?”

 

 

黄少天渐渐开始了解他的室友。

他是个作家,不用朝九晚五,但从不拖稿,也不熬夜赶稿。

他是个挺居家的人。厨艺很好,做家务也很精细。喜欢是弄些花花草草,将阳台弄得像个小花园。

他是个温柔的人,说话做事都是和和气气温文尔雅的。对人对事都有极大的耐心,不急不躁的,很少发火。

他从来不关房间门,晴天就坐在屋子里的落地窗边上看厚厚的书,雨天就用音箱放一点轻音乐,自己和自己跳华尔兹。黄少天每每看到他光着脚闭着眼,在房间里的长绒地毯上自顾自地踏着舒缓的舞步,总会感叹,喻文州可真是个把日子过成诗的人。

 

黄少天难得与他闲聊。聊的时候他们往往天南海北地胡扯。喻文州最喜欢跟他谈诗歌,只可惜对此涉猎不广的黄少天只能当一当听众。

“少天有没有读过莎士比亚十四行的第十八首?”

黄少天摇头。喻文州便把手边的诗集翻好递给黄少天,向后靠到软枕上,开始低低地闭眼吟诵。

“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's day?

  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.”

   ……

“But thy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”

黄少天的眼却无论如何落不进书里。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对方细而密的长睫毛,看日光透过窗棱在他眼睑洒下的斑驳,感受他低沉悦耳的声音顺着那些诗句流进自己心里。

“Nor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est;”

他不自禁地唤出了声,

“喻文州。”

对方停了声,睁开眼做出询问的神情。温柔的光波在眼中流转。

这样的他多好啊,缪斯女神大概都会有兴趣与之一叙。黄少天想。

毕竟是个连名字都这么诗意的人。

 

 

有一天同事赠了一瓶波尔多,黄少天带回家邀了喻文州,两人在阳台上无言地对月共饮。半小时过去,黄少天灌了慢慢五只高脚酒杯,喻文州那小半杯却始终不见底。

他揶揄喻文州不会喝酒。“你不懂,红酒要慢品才好。”旁边人如是回答。

片刻后酒劲上来,黄少天开始咕咕哝哝地语无伦次,话语细碎的喻文州听不清。他凑过去,黄少天却突然放大了声音。

“你下雨天在房间里跳的华尔兹,我也会。”

喻文州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,“嗯。”

黄少天又重复了几遍,对方只是简单地回应。后来黄少天开始头晕,不得不由喻文州扶回房间休息。

 他大概以为我醉了。

喻文州出去后,黄少天躺在床上,眼睛睁得很大。直到眼睛感到些许酸涩,才闭了闭眼。

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月光下那张苍白俊美的面孔,像是页脚微微翘起的书卷。

他多想翻开一探究竟,只是喻文州啊,这世上最大的诗意,自己每每对上他的眼,就会失去所有力气。

那就请与他跳舞吧。就跳一支。黄少天想。

自己会紧握他的手,感受他手掌细腻纹理,跟随节拍以退为进,不定就能窥见他的真理。

但第二天,黄少天就不敢再提了。

 

 

日历就这样一天天翻过去,转眼间除夕来临。

两人都没回老家,吃了一顿比较丰盛的权当年夜饭,便合着裹一条毛毯,窝在沙发上看春晚。

2点多钟春晚结束,外头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。两人相对无言,却都没动。

屋内屋外是全然不同的气氛,黄少天望向窗外,却觉得享受。

无关遥看万家灯火,而是在喧闹中有这样属于两人自成一派的安宁,让他想就此沉溺。

心中有什么在发酵膨胀;自己压抑了将近一年的东西。

他看不清喻文州的脸。

黄少天终于鼓足勇气:“我前几天读到一首诗,挺好的,我背给你听听。”

“Had I the heavens’embroidered cloths,

Inwroughtwith golden and silver light,”

他听见喻文州轻轻地笑。

“The blue and the dim and the dark cloths

Of night and light and the half-light,

I would spread the cloths under your feet;”

他听见喻文州轻轻地合。

……

“But I, being poor, have only my dreams;

I have spread my dreams under your feet;

Tread softly because you tread upon my dreams.”*

诗歌终了,他听见身边人于静默处启唇。

“上大学的时候我读过这首诗歌。只是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它会有今天这样的意义。”

只是依旧看不清他脸上表情。

彼时新年的烟花在天上绽放,瞬间照亮外面的天空。喻文州慢悠悠地起身,到房间里开了音箱后出来。

舒缓轻柔的音乐在房间里流淌,黄少天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,把自己从沙发里牵出来。

“来跳舞吧,少天。”他说,

“以后,这辈子,都请与我共舞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Fin.

 

*《He Wishes for the Cloths of Heaven》by W. B. Yeat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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